“奶牛们正在我们的周围等待着我们。”
演讲中,
当最后一句话脱口而出,
人们脸上不禁泛起了笑容——
或许我们离抑郁和焦虑很近,
或许我们距远离它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但我们知道,
答案一定会有,
就在信念的前方。
在分享的开篇,演讲者便向我们告知了他心中一直悬有两个谜题,一个是年复一年的目睹着西方社会越来越多的人遭受着严重的抑郁和焦虑问题的困扰,另一个与其个人相关:年少的时候去看医生,形容痛苦为“痛苦从我的身体里溢出来”,被医生告知自己大脑里面的化学物质失衡了,为了解决病痛,十三年来他一直坚持服用着抗抑郁药,但是部分时间仍然感受到痛苦……

为了解决心中的这两个谜题,他跨越了千山万水,拜访专家,去看世界不同地方的人们如何对待这个问题——执着地去回到谜题的源头,去看到底是什么导致了抑郁和焦虑的产生、我们又该如何解决它们。
他在这一路上收获颇丰,其中最核心的是,他发现在现有科学证明的导致抑郁焦虑的九个因素中,仅有两个是生理学相关的,其它都与我们的生活方式息息相关,也就是说,虽然基因会让我们更敏感,抑郁症状等疾病也会让大脑发生改变,但是生活方式对于我们抑郁与焦虑的影响会更多。所以在对抗抑郁和焦虑的过程中,除了药物治疗,会有更多关于生活方式本身的解决方案。比如,我们可以寻求生理上的满足,寻求食物、水、住所、干净的空气和自然的亲近,以及心理上的满足,去寻求归属感、去获得认同,以及去感到自己有值得的未来……
后来,他在一次寻求一位南非精神病学家的过程中,得到了很大的启发。这位精神病学家说,他在南非工作时,曾向当地人介绍抗抑郁药,然而当地医生却说他们已经有了抗抑郁药了,并娓娓道来下面的故事:
在社区中曾有一个以种植水稻为生的农民,有一天在他工作的田里发生了地雷爆炸(战争留下来的地雷),炸断了他的一条腿。此后在工作时他的劳作显得分外困难,他日日以泪洗面,很快患上了抑郁症。
但之后,医生们去找他了解情况、谈心、开导他,和社区的人了解情况,大家送给了他一头奶牛——此后他可以不必去稻田工作,而是成为了一名奶农,而过了几周之后,他的抑郁症状就消失了。这头奶牛,便是当地医生所说的抗抑郁药。

这个有些许冷幽默的故事其实也在告诉我们一个道理:如果你抑郁了、焦虑了,或许是由于深藏在内心有你所未被满足的需求。当地的医生减少了对于生物学因素的强调,却在真正关心人的需求、理解人的问题和帮助改善生活方式上,回到了“抑郁的本源“。
于是他开始思考,想要着手探索更多的“抑郁的本源”,去解决更多的抑郁和焦虑问题,并分享了在我们当今的社会中,宏观性导致抑郁焦虑的两个原因。
第一个原因:迄今为止,我们的社会是人类历史上最孤独的社会。
在人类度过漫长的历史走到今天的过程中,他们不如其他动物形体大,也不如它们速度快,却会以族群的方式聚在一起,通过部落的力量构筑起人类物种的伟大之处,而历史发展到今天,这些部落和集群逐渐分散的趋势却越来越大……
但是在伦敦东区的某位医生选择了“逆势而上”,即在面对无数的焦虑抑郁患者的过程中,开启了他先锋的一种治疗方法——让前来问诊的患者聚在一起聊天,甚至去图书馆借书、网上查找视频学习,一起约定将医院的空地建成一个小花园……在过程中,他们彼此关心、彼此牵挂、亲切地询问,境况不断好转,在“社会性处方“中也绽开了属于自己的花。他们放弃了传统的、将资源浪费在个体身上去寻找药物的方式,而是和自身之外的更大的东西产生连结——即“成为族群的一部分”。
第二个原因:正如垃圾食品正让我们的身体变糟一样,不良的价值观也在让我们的心灵生病。
诺克斯大学的教授研究了大概三十年,得出了类似的结论:你越觉得自己可以通过消费让自己逃出抑郁和焦虑,你越容易抑郁和焦虑。但在生活中,我们被消费主义和很多外在的事物吸引,难以抗拒地重新掉入这些泥潭,正如教授的话,“我们身处一个社会运转的大型机器当中,这个机器容易让我们去忽视那些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于是,他举办了一些见面会,让参与的所有人去分享他们的人生里让他们自己觉得很有价值和意义的时刻,结果也很显然——仅仅让人们再次回想并构建他们的价值观、分享价值观,便可以带来观念的巨大转变,从而从那些不良价值观带来的抑郁中脱身。
除却演讲者想要分享的有关于抑郁焦虑的诸多研究和原因,他其实最想要提醒人们的是:抑郁是一个信号,它让我们重新理解抑郁的“内容”——并非大脑的故障和单纯的生理失衡,而是真正的去倾听自己内心的声音,去尊重他们,因而我们可以找到事情真正的解决方式,去进一步成长,与更好的生活和状态拥抱。
“奶牛们正在我们的周围等待着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