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这个季节,秋意逝去,引来了萧瑟的冬。我本是喜欢冬日的,可渐渐地随时间的变迁,原本对它的眷恋转为恐惧、彷徨。不管是清冷还是皑皑白雪,再也无法勾起回忆,我只能缩在大衣里露着眼睛去忍受寒冷……
思维倦怠了,便携了本书去图书馆。一路走来,踩着落叶,毫无知觉。偶遇四个金发外国小孩欢声笑语的在落叶里打滚,我的心开始颤动: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孩子们银铃般的笑声荡漾在脸上,撞在我心里荡起层层涟漪。曾几何时失去了童贞,纯真的心灵也沾染上世俗,也开始学会注意别人的脸色,没了主见,或是随波逐流。就像徐志摩先生说过的:“那孩子的我到哪去了?仿佛昨天我还是个孩子,今天不知怎的就变了样。什么是孩子腰部为一点活泼的天真,但天真就必是泥土里的嫩芽,天冷泥土硬就压住了它的生机――这年头问谁去要和暖的春风”。
脚步迈着,思绪却开始回荡了。在图书馆刻意在一扇窗子下站立着,能过看到窗外落叶的一扇窗子,顺便拜读徐志摩先生的《别》。手停留在书上,眼神落在窗外的落叶上,思绪却静的出奇。本真,我希望是它。心静,我也希望是它。只有在这个时候,在大脑寂静时,我才能够真正想一些东西。落叶,从秋来的第一刻起已积攒了厚厚的一地,它们就那么安详的躺着,待到化作春泥更护花之时。而现在特别是我的校园里,还会有断断续续的落叶在飘。耐住了第一场秋雨秋风的摇曳,以坚强挺拔的身姿熬过了萧瑟的秋季,终究还是要经历冬的洗礼。最后一批落叶在枝头晃动,我看到的不仅仅是它的不情愿,痛苦的叶面背后它同样还在炫耀着自己的坚强,即使终逃不过宿命,挣扎着的也是英雄。落叶不可悲,心死了才是真的绝望。此刻的心死我认为更多的指向了本真的丢失。
眼中闪现的是手下的那幅画,更确切的是书中先生描述的那幅画《在海滩里种花》,一个小孩在沙滩上独自的玩,赤脚穿着草鞋,右手提着一枝花,使劲把它往沙里栽,左手提着一把浇水的壶,壶里水一点一点的往下掉着。离着小孩不远看的见海里翻动的波澜。在海沙里种花!在海沙里种花!花是肯定活不了的,但孩子只要来栽,他就喜,就乐,就跳就唱,来赞美这美丽的生命。他的思想单纯、清洁,可能孩子的衣服脏,但心是洁净的,他的身体虽小,他的灵魂却大着……
羡慕孩子,在海沙里种花的孩子,渴望本真,渴望回到故地故时,一还是那个故人。